寒塘渡鹤影

For whom the bell tolls

#全杀线,可能有点偏差。

微血腥,隐含较多(大概



#第一次写,不足的地方请务必指出!!

ps:希望英文名我没打错…




“第一百次轮回。”



tabby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床铺里,她并不着急起来,只是睁着眼睛盯向天花板,很感兴趣似的数着细小的纹路。门外隐约响起钉木板的声音,tabby翻了个身,一帘棕发顺势落在脸边,痒丝丝的。



她恍若躺在腥臭的泥沼中,难以自拔地不断下沉。连同那些腐烂的罪恶,被关在了阴暗的潮湿角落,甚至长出了丑陋的霉斑,唯独慈悲的苍蝇愿意与之共舞。



tabby终于肯起床了,她打开房门,拿走实心球来到钢琴房。长长的链条松垮地扯着吊灯,一下又一下地摇晃,随时都有坠落的风险。tabby松开实心球,捕鼠夹咣当摔在地板上,大笑似的朝她裂开嘴,tabby捡起来,敏锐避开了锐利獠牙。接着她直直碾过猫咪的破肉,同倒地不起的母亲说了早安,之后钻入了狭隘的老鼠房内,脆弱的玻璃照常碎了一地,冷漠的棱角反射出庞大的身影,以及tabby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庞。



很快一具死尸便赤裸裸躺在tabby面前,深色液体慢慢在尚且温热的皮肉边晕染,tabby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斧头,看起来纤弱的手指却万分轻巧地攥着木柄,绿色长袖如同一条潜伏的毒蛇灵活地盘旋在上面。



“你清楚你要做什么。我亲爱的。”



妹妹忧郁的神情笼罩在眉眼之间,tabby倾身替她拂去落在眼睑的碎发,没有解释为什么身上会萦绕着浓重的铁锈味。melody过于苍白的皮肤清晰地透着血管的脉络,不甚明显地跳动着。



也许这还是生命存在的证明之一。



“melody。你不是最后一个。”tabby怜悯地唤着,像在逗弄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。她从没对melody叫过妹妹,就像melody从没叫过她姐姐。



冷冷的寒光从深灰瞳孔里一闪而逝,张扬的红裙不住旋转着,浓烈与惨淡交错在一块,形成了鲜明的反差。不合群的美丽自然要极快地凋零。



没有痛苦的尖叫。太平静了,也太正常了。



玩偶的身体七零八落地散开,被砍断的四肢骨碌碌滚到tabby脚边,它歪着残余的脑袋似乎早有预料。可玩偶不会说话。



十二点的钟声款款敲响,tabby抱着斧头,安静地站在淌血的毛毯上,父亲一袭黑衣地走进来,手上拎着把刀。tabby的眼珠子无端感到一阵痛楚。



“——tabyy,好姑娘!”父亲喜悦地走上前,紧紧拥抱住tabby,不管从她指尖滴落的鲜血是否会沾在自己的衣服上。



tabby一并笑起来,嘴角上扬得厉害,然而笑意却不抵眼底。她状若亲密地伏在父亲的肩上,目光隐秘地停在了那截裸露的脖颈。



还有人在无声地说:



“丧钟为谁而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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